【新住民全球新聞網】編輯/高銘佐
戴著金色頭巾,上面鑲著藍橘色水滴的形狀,金亮色的頭巾底下,除了深邃的雙眼皮,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露出潔白牙齒的燦爛笑容,她是One-Forty大使成員,Umy。此外,Umy曾經在新加坡、香港以及台灣闖蕩,他將不同地方的生活經驗,結合喜歡書寫的興趣,在2003年出版了他的第一本著作《Genderang Cinta Nia(妮雅的愛鼓)》。
國中時期的 Umy 就像顆星星般的熠熠生輝,喜歡閱讀寫作。她帶來的氣質或許與同齡會跳舞或是彈吉他的同學很不一樣,但在他的文字世界中,卻展現了 Umy 截然不同的樣貌。那時班上有一面牆,除了班級的公告事項, Umy 的作品也因為被老師稱讚,而時常的被張貼在牆上。
帶著老師的肯定,文字的力量伴隨著他成長,這也成為Umy來到台灣後,參加 Forum Lingkar Pena (印尼筆社) 不斷練習書寫的動力。筆社當中的朋友總是稱Umy為Bunda (印尼文:媽媽),除了因為 Umy 對待筆社的夥伴如同媽媽一樣的親切,還有因為 Umy 在阿拉伯語中也代表著媽媽的意思,久而久之, Bunda 的名字也深植在 Umy 的心中,成為他在創作時的筆名。
2004年,Umy回印尼結婚並生下一個小男孩,當孩子兩歲時,在金錢與家人的拉扯下,他決定前往身邊姊妹們工作的城市,香港。在香港工作的那五年, Umy 幫忙照顧一個從出生到五歲的孩子,而自己的親身孩子卻遠在印尼,僅能透過一個螢幕面板相見。
在香港合約到期前一年,遠在印尼的爸爸生病了,Umy匆匆的結束了香港的工作,回到印尼照顧爸爸,然而,爸爸看見 Umy一個禮拜後,像是完成了最後的心願,離開了。告別爸爸後,Umy重新整理自己,仍然決定繼續出國賺錢。但是與香港的孩子連結的感情,反而阻擋了他再次去香港工作的念頭,深怕自己陷入兩邊孩子的溫柔的拉扯,因此,Umy選擇來到台灣。
在台灣十年的Umy儘管現在能夠說著流利的中文,但回想來台之初,因為語言差異所發生糗事,Umy依然歷歷在目。像是老闆曾經麻煩Umy幫忙拿「糖」,而Umy最後遞給老闆的卻是一碗「湯」。對於母語沒有聲調的Umy來說,不能辨別注音當中的一二三四聲,是她來台之初最困擾的事。我們平時輕易使用的語言,有可能會對一位初來台灣的移工,無法融入台灣生活的重要關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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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年,有超過三萬名像Umy這樣遠渡重洋的海外工作者,離開家鄉,獨自抵達一個陌生的國度,為了實踐夢想,努力工作著。而他們生而為「人」,除了工作以外,有著自己的感興趣的領域、熱衷的志業以及期待的夢想,或許你也能發掘像Umy這樣充滿熱情的人,甚至成為他們的夢想推手之一。